一条咸得发白的咸鱼

咸鱼翻身变鱼咸🐟
特技是潜水吧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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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go】手中仅剩之物(穆君)

*灵感枯竭的没味道之作
*又是失忆梗(我为什么要说又?)

*“其实漫本比文章会表现更好吧”“但凡我会()”



手中之物已所剩无几,既然如此,那就紧紧抓住吧,千万不要放开,即使那闪闪发光的不过是一捧细砂,注定要在指缝中流失殆尽。

 


  头昏沉沉的,发麻的指尖难以移动。

  “报上你的真名,从者!”

  好痛,只是稍微移动下身体,各处的关节都在用疼痛抗拒。

  “为什么不说——呜啊!”

  谁来,帮帮我……

  “为什么无法控制!快跑——呃啊啊啊啊!”

  什么东西溅到了脸上,湿乎乎的,带着温热,还有刺激的气味……好熟悉的感觉……

  “居然袭击召唤自己的魔术师,你这个疯子!”

  眼前的人,是谁?

  “没错,我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所以,请你去死吧。”

  我,又是谁?

 

  等待着自己的会是怎样的一场战争?被后世尊称为“征服之父”的男人响应了召唤,却在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后见到了令自己愕然的场景。

  这里大概是某个隐蔽的洞穴,一群穿着斗篷的人正带着贪婪与兴奋盯着自己,想必就是策划了这场召唤的人。然而呼唤自己的并不是他们,似乎是某个更为特殊的存在——那深深刻印在自己灵基中的人,就躺在自己的脚边。

  怎么会,他明明应该被自己安葬了才是?残破的布片只能勉强遮住身体,长发散乱地垂在身侧,标志性的耳饰也已经有一边遗失了,看上去就像路边无人认领的横死者。

  但是,尽管那起伏相当微弱,他的确还活着。那真正呼唤了他前来,将自己与现世维系起来的细丝,就存在于此处。

  “报上你的真名,从者!”

  无礼之徒,还是对自己的御主做出如此粗暴行径的家伙。没必要手下留情吧?

  也是多亏了那群人大费周章准备的魔力资源,收拾起来格外轻松。

  接下来要做的是……

  “请问,是你救了我么?”

  那张熟悉的脸上,在失去光芒后由他亲自阖上的眼睛,此刻正带着好奇与疑惑的目光,瑟缩着向自己发问。

  怎么回事?他不记得了吗?

  “那个,”昔日的皇帝挣扎着撑起身子,露出的左手背上是玫瑰样式的令咒,“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阿夫尼,叫我阿夫尼就好。”其他的话等会儿再问,现在要紧的是带君士坦丁离开这个阴冷的洞穴。

  君士坦丁试图握住穆罕默德的手,却在指尖触碰到的瞬间迟疑着后退。

  “抱歉,可能是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被那些人折腾,再加上刚才目睹了那样的场景,我有点害怕。阿夫尼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要说感激还来不及,希望阿夫尼先生不要因此生气……”

  穆罕默德的手停在半空,他感觉自己无法面对君士坦丁虚弱的笑容,这是并不应该存在的场景与对话。

  没容得穆罕默德胡思乱想,君士坦丁已经握住了他的手,冰凉的触感诉说着他所经受的折磨。

  “我们走吧。” “嗯。”

 

  很快,通过对君士坦丁的询问,穆罕默德大概搞清了情况。

  简单来说,某个掌握易容魔术的人混进了战后清理工作,找到了体态相近的遗体对尚存一息的皇帝进行了掉包——这一部分是穆罕默德推测的。由于状态实在太差,君士坦丁的记忆起点就是在半昏迷状态下被运往某个地方,他只记得自己似乎成了某种商品,被交到了那群魔术师手上。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那些魔术师忙于准备召唤,对这位“触媒先生”完全是“有一口气就行”的态度,他就像件物品一样被来回拖拽,间隔很久才会有粗糙的面包和凉水半喂半塞地进到嘴里。他记得自己被那群人围绕着,听到晦涩难懂的咒文之后,眼前一片空白。当视觉再度恢复,就是穆罕默德被召唤了。

  “也就是说,你完全不记得自己的过去,连名字都忘记了?”

  “是的,那些人也只用‘那家伙’和‘这家伙’来指代我,所以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相关,”君士坦丁趴在穆罕默德肩头,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微笑,“没有名字还挺麻烦的吧,阿夫尼先生有什么好主意吗?”

  作为“君士坦丁十一世”的一切被当作了祭品,这个信息是穆罕默德在检查魔术师遗体的时候发现的。何等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啊,一向我行我素的穆罕默德不由得怀疑是否是主从之间的联系影响了自己的思考方式。未曾想过,在那场旧帝国终结而新帝国崛起的战争过后,互搏至最后一刻的二人会以这种方式重逢。

  “阿夫尼先生?”

  如果他记得过去,憎恶自己的话,或许心情会比现在来的更轻松。为什么杀了那些人?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让自己不爽。为什么救了君士坦丁?因为他是自己的御主,从者保护御主,不是很理所当然的吗……

  “阿——夫——尼——先——生——”背上的人拉长了声音,不满地扯了扯那根看上去就很显眼的红布条。似乎是因为仪式对原有的人格也产生了影响,君士坦丁偶尔会像这样表现得像个孩子。

  “我听到了,”穆罕默德把人往上抬了抬,“狄尼耶,就叫这个如何?这是,我一位旧识的名字。”

  “狄尼耶……”君士坦丁小声地咀嚼着这个名字,很快换上了轻快的语调,“好啊,我喜欢,我也有自己的名字了!”

  穆罕默德的胸口有些揪紧,不只是国家与身份,君士坦丁作为个体的一切都几乎被剥夺殆尽,现下只是获得了一个代称,对他来说都是如此值得高兴。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是对无所依靠之人的怜悯吗?那未免过于廉价,甚至有些贬损这位与他孽缘匪浅的“旧识”了。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描述心情。

  “阿夫尼先生是个怎样的人呢,可以给我讲讲你的故事么?”

  “我在故乡杀了人,所以走上了逃亡的道路。”诚然如此,与他手上的人命比起来,干掉那几个魔术师简直不值一提。

  穆罕默德感觉背后的胸膛稍稍远离了一些,但很快又重新贴了上来。

  “可是,阿夫尼先生救了我吧?” “不过是因为看那些人的行为不爽而已,用活人献祭的奇怪仪式,果然还是破坏掉比较好吧?”所幸君士坦丁并不清楚自己卷入了怎样的风波,不知何时出现的玫瑰图案被当作某种“刺青”,穆罕默德也不必费口舌和他解释从者的相关事宜。

  “只是那样的话,把我丢在原地不就好了,带上我只会给逃亡增添累赘吧,毕竟我什么都做不了……”

  “要说为什么的话——”穆罕默德搜肠刮肚地寻找说得过去的理由,“可能是一个人流浪实在太无聊,就当是找个能说话的人。既然你不记得自己的过去,对我这种危险分子来说再合适不过。对了,不要再叫我‘先生’了,这样感觉很奇怪。”

  “呵呵,阿夫尼是个害怕寂寞的孩子呢……”没头没脑地嘟囔出一句,君士坦丁就这么趴在穆罕默德的后背上睡着了。该说他是太过疲惫还是太缺乏警惕心呢……

 

  仰仗着“单独行动”的职阶特性,穆罕默德将对君士坦丁的索取压到最小,即便如此,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御主身体状况是多么糟糕,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定居,尽管这份安定注定无法长久。

  “我去找些食物和水,就让这两个小家伙陪着你吧。”一只三花猫与一只黑猫自穆罕默德背后出现,乖巧地依偎在君士坦丁脚边。

  “它们是阿夫尼的宠物吗,从哪里冒出来的啊?”是猫咪外貌的使魔,刚刚召唤出来的——穆罕默德当然不会这么说,勉强用“戏法一样的魔术”之类的字眼糊弄了过去。也多亏君士坦丁很贴心地没有追问下去。

  “走一步算一步”,趁着独处思考前路的穆罕默德有些惊讶,自己居然会选择把未来尽数交于未知,可是除此之外似乎也没什么更好的选择。总之,尽快赶回营地吧。

  才一会儿的功夫,君士坦丁就和两只小猫相处融洽,现在他的两只手都被猫猫柔软的肚皮占据着,甚至顾不上和穆罕默德打招呼。

  “看起来你还挺受欢迎的。” “其实我不太清楚该如何与它们相处,好在穆赫和康尼都是乖孩子,愿意与我做朋友。”

  穆罕默德差点把物资掉到地上。

  “穆赫和康尼?” “是啊,这是我刚取的名字,”两只小猫配合着发出满意的呼噜声,“还是说应该用阿夫尼原本取的名字称呼它们?”

  “没事,其实我还一直没给它们起过正式的名字。就这么叫吧,我看它们也挺喜欢的。”该说这也是一种缘分吗,抑或是命运无伤大雅的玩笑。

  每当人放松下来,几乎要忽略掉过去时,记忆的碎片又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上浮,就像现在这样。

  “不、不要,不要夺走——”君士坦丁偶尔会做噩梦,不必多说,穆罕默德就能猜到那一日的惨烈是怎样再度上演。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握住那满是冷汗的手,直到君士坦丁慢慢恢复平静。等到太阳再次升起,君士坦丁又会彻底忘却经历的梦魇,把隐约的头疼归结为遗留的创伤。

  这算是一种“雏鸟情结”么,遗失了过去,甚至部分自我的君士坦丁,对唯一陪伴在身边的自己产生依赖无可厚非。如果他恢复记忆,届时穆罕默德会将主从关系和盘托出。无论君士坦丁选择命令从者自我了结,还是切断契约分道扬镳,他都会欣然接受。但是现在……

  身为皇帝的君士坦丁已经死在那片战场,带着民众的祈祷和赞颂沉眠于为他打造的棺椁中;依然活着的狄尼耶即使知晓过去也无法改变什么,没有必要承受额外的痛苦——他已经失去得太多太多,在和“阿夫尼”相遇前,除了脆弱的生命以外一无所有了。

  何其自私又残忍的想法,只有作为失去一切的狄尼耶才能获得片刻的安稳,获得一无所知的虚幻幸福。导致了这一切的正是自己,自作主张维系现状的依然是自己。穆罕穆德二世,的确是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逃亡的杀人者”身份倒是为穆罕默德提供了远离人员聚集区域的理由,每次在村镇落脚前,穆罕默德都会根据预先侦查的情报为二人做些伪装,用预先搜刮的钱财换些必需品。为了避免被认出,他们每次停留的时间都不算长。还要再远一些,去到更为远离纷争的地方才行。

  在登上又一座山头,准备稍事休息时,穆罕默德看到了令他难以忘怀的景象。

  君士坦丁正眺望着远方,看着夕阳下闪闪发光的圣索菲亚——他们所停留的位置,恰好可以俯视都城。圣索菲亚的顶部映照着余晖,那份圣洁感未曾被硝烟玷污半分。君士坦丁怔怔地凝视着,泪水在不觉间滑落,坠入泥土。

  “抱歉,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心里突然很难过,”注意到同伴的目光,君士坦丁略微回神,擦了擦眼角,“你知道那座城市的名字么,可以告诉我吗?”

  “那里是,被称作‘众城之女皇’的伟大城市,君士坦丁堡。”

  “君士坦丁堡,君士坦丁堡……好怀念的名字,也许在失去记忆前,我就生活在那座城市也说不定呢。”

  “……想去看看么,在那里说不定可以遇到认识你的人。”明明不应该提起的,可是嘴巴比脑子行动更快,引出了这个可能终结二人旅途的话题。

  君士坦丁微微低头,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他看上去的确在纠结,但也只是一会儿。

  “还是不去了。”

  “为什么?”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地追问了下去。说不清是谁更想知道背后的答案。

  “我已经,不想再流泪了……”

  君士坦丁的声音很轻,简直还未听清就要消散在风中。穆罕默德不由得想起一些传闻,一些在战事吃紧的时候,为国奔走乃至昏迷的皇帝,顾不得身份而在众人面前潸然泪下的传闻。

  “但是,让我再看一会儿吧,再多看看她,”君士坦丁顾不得有些刺眼的反光,执拗地注视着城市,“真的是,相当美丽的城市啊……”

  “是的,她是如此美丽,从前是,今后也是。”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眺望共同的故都,直到最后一点光芒消散。

 

  走走停停的路程没有持续太久,穆罕默德总算是寻找到了一处满意的地点。相对偏僻的位置有利于隐瞒二人的真实身份,最关键的是,凭借记忆,他知道这里在未来的几年时间中都不会有什么纷争。对于现在的君士坦丁来说,绰绰有余。

  从狩猎相关到信件代写,从打理花草到星象占卜,生前广泛涉猎的知识与技能帮了大忙,两个人还算顺利地安顿下来。偶尔有人问起彼此间的关系,就用“一起逃难的仅剩的远房亲戚”统一口径应付过去,好在邻居们并没有刨根问底的喜好。

  虽然和初见时相比,君士坦丁的身体状况好了不少,但体力劳动还是完全无缘,不过也不需要他做什么就是了。只是走一走散心,和邻人聊些日常琐碎,或是和猫咪们一起玩耍,甚至干脆坐在空地上晒着太阳发呆,这种重复的平稳生活,是对原本的二人来说最遥不可及之物。

  一个和往常别无二致的傍晚,忙碌回来的穆罕默德在聚集的人群外围看到了君士坦丁的身影。无需靠近,凭借从者敏锐的感官,穆罕默德很清楚发生了什么:那是一位辗转流离至此的希腊老人,正声泪俱下地诉说着他们的皇帝是如何为国殉葬。君士坦丁似乎听得很是出神。

  “你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吗?在君士坦丁堡。”当晚,穆罕默德主动谈起了那段将二人的命运紧密相连的过去。

  “我完全不记得了,甚至是在今天见到那位老先生之后,我才知道自己的故乡经历过那样可怕的事。”在那天之后,君士坦丁已经将君堡认作了自己的故乡。事实也是如此。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和你更加详细地讲一讲那场战争。” “那就麻烦阿夫尼了。”

  历史上不会记载的角落里,昏暗的灯火下,既是战争主导双方,某种意义上又非真正经历战火洗礼的两个灵魂,共同回顾了那左右无数人命运的两个月。

  故事讲完,两个人都沉默了许久,穆罕默德不知道现在的君士坦丁会如何看待这段往事。

  “那位君士坦丁,是一位相当好的皇帝啊,履行着责任与祖国一起走到了最后一刻,我能感到他对祖国的热爱。我以前生活在其中的时候,一定也很爱这座城市吧,所以即使忘记了过去,再次看到她的时候,我依然会为她落泪。”君士坦丁目光柔和地讲出自己的感受。

  “另外,皇帝陛下他,也非常辛苦呢……”眼角不自觉地泛起泪光,这究竟是对“陌生人”的共情,还是一种不自知的自怜,“在最后的最后,他也很孤单吧,必须一个人肩负起这一切,无论是多么亲密的盟友,都无法为他分担。那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命运。”

  “是啊,他已经做到最好了……”并非胜者的同情,而是对手的肯定。

  “别硬装出笑容啦,比哭还难看。”

  “你不也是么,甚至还哭出来了。”

  窗外是寂静的夜晚,原本一闪而过的搬走的念头,也随着对话的结束一并消散了。

 

  正如穆罕默德所预估的那样,平淡的日常没有持续太久,从偶尔发作的晕眩到只能整日卧床,这一过程的进度堪称迅速。君士坦丁毕竟是从死亡线上被强行拉回之人,起初又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这样的结局既是无可挽回,又是命中注定。倒不如说,以这样的身体条件,他居然还能够撑到现在,已经可以算是一种奇迹。

  “阿夫尼,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君士坦丁轻轻抚摸着趴在自己腿上的两只猫咪,这已经成了他卧床期间仅剩的活动之一。

  “你说吧,我一定办到。”

  “我想,再去看看故乡。”

  深知这是御主最后的心愿,穆罕默德责无旁贷地答应了下来。第二天一早,他就带着简单收拾的行李,背着君士坦丁和邻居道别。大概猜到事情如何,邻居们不由分说地塞过来一些自家制作的点心或少量财物,好好地和二人完成最后的告别。

  一路上,君士坦丁大多数时候都在睡觉,背后的呼吸声是如此细微,胸膛的起伏是如此缓慢,这让穆罕默德不得不反复确认契约还存在来让自己心安。其实这也是君士坦丁积蓄体力的一种方式,是他坚持到终点唯一的选择。

  昼夜兼程之下,又是一个夕阳西下的傍晚,他们再次回到了那座山头。

  “不用再靠近了,这里就可以。”应自已御主的要求,穆罕默德扶着他坐到一块巨石上,用自己的肩膀支撑着君士坦丁,让他可以望见远处的城市。

  “即使经历了战火,她依旧富有生气,人民还会继续、继续生活下去吧,旧的故事告一段落,活下去的人又不断书写新的篇章……”

  君士坦丁轻笑着,那微小的声音仿佛喃喃自语一般。

  “其实呢,那天阿夫尼问我的时候,我没有说出真正的理由——”

  每个字都是那么缥缈,每个字都是无比真切。

  “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那天,阿夫尼的表情相当微妙呢,当时我就隐约感觉,我们原本是认识的。但是恐怕我们的过去并不愉快吧,所以你才会瞒着我。但是我不怪你,是我自己选择了逃避。那个时候,我已经什么都不剩了,连自己是个怎样的人都不知道,和你相处的时光是我唯一拥有的东西。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去打破眼前的安稳。”冥冥之中,他意识到自己的归乡将会成为旅途的终点。

  君士坦丁停下来休息,好一会儿才恢复了足够的力气继续。

  “我其实,也是个,很害怕寂寞的人啊……不要露出那么悲伤的表情,一直以来,我都很感谢你的照顾……”君士坦丁眼中的光芒渐熄,他梦游般向着远方伸出手去,“能够在最后,再次看到故乡,实在是,太好了……”

  瘦弱的手猝然落下,被更为年轻有力的手稳稳接住。就像疲惫的旅人终于躺在家中的床铺上,君士坦丁安心地睡着了。只是,那双眼睛再也不会睁开。

  即使对方已经听不到了——

  “你说得对,能够再次回到这里,真的太好了……”

  红日渐沉,两个靠在一起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在末端融为一体。

 

  近代,在某次对君士坦丁堡开展的考古行动中,考古学家们在黄金城门下意外发掘出了一具人类男性的骸骨。万分惊讶的人们试图将其取出进行鉴定,那尸骨却在离开土地的瞬间化为齑粉,再难觅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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